樱飞雪

Yuri on ice-記憶中的我們(下)

阿梨郎:


注意:此為時間線為中年,內有生病情結


lofter本文為精簡過內容
原版無刪剪片段請走連結
需要下方以外連結者可以留言給我
方便觀看的方式 會盡力增加


PLURK


Evernote
-----------------------------本文開始

那天晚上勇利就這樣盯著房門盯了好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只知道天色黑得不像樣,最後他才緩緩的起身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



維克多睡的很熟,在病情加重之後,夜晚的藥都有夾帶著安眠的作用,不這樣的話維克多沒有辦法好好的睡上一覺。


聽著那平穩的呼吸,勇利覺得非常的想哭,明明還是那個維克多,睡著的時候看起來還是一樣,可是卻已經不是那個維克多了。


他拉開了被單,捲縮進維克多的懷裡,這樣的感覺好熟悉很令人安心,維克多身上的味道、維克多的體溫,好像跟過去一樣。


落下了眼淚,依靠著那個身軀,勇利睡著了。


明明是背對著縮進維克多懷裡的勇利,早上卻發現自己正對著某個胸膛,那懷抱把自己抱的緊實,十分的溫暖,眨了眨眼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水藍色的眼睛,那雙眼此時炯炯有神。


「早安,我的睡美人。」


這句話一出來,勇利就哭了。


這是他們在平常不過的日常…在過去。


彷彿昨天的那一些只是一場惡夢。


「怎麼哭了,勇利。」抹了抹戀人眼角的眼淚,維克多溫柔的拍了拍勇利的背,順便把人更往自己的懷裡帶。


「我想你,維克多。」帶著哽咽,勇利說著。


這時維克多的身子明顯的愣了愣,在勇利所看不到的臉上有著複雜的神情,心碎的、難過的疼惜。


「我在這裡,一直都在。」柔聲的輕柔的安撫,像是在抱著極為珍貴的物品一樣,維克多的每一個動作都溫柔道要出水似了。


被這樣溫柔的觸碰,勇利內心覺得溫暖,他往維克多的懷裡蹭一蹭像個撒嬌的小貓。


 


「勇利…你硬囉。」略帶點惡意的,維克多說道。


「對不起…維克多…我馬上…」勇利紅著臉想從那個懷抱裡逃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肢被維克多死死的抓住。


「看到我們小勇利這麼有精神,我可是很開心喔。」


笑著勾起嘴角,一個翻身維克多便把人給壓在身下,一個深吻就把勇利吻得暈頭轉向的,這樣略帶強勢的吻有多久不見了?勇利不想去想,現在的他只想感受這個吻,感受維克多,然後迷失在這裡頭。


隨著逐漸加深的吻,維克多的雙手也不閒著,一顆一顆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在敞開衣服的時候,勇利的身子因為接觸到冷空氣而縮了縮,但很快的,那微微冰冷的感覺被身上逐漸升高的體溫給掩蓋了。




這一場性事持續了很久,在讓勇利稍作休息之後,換了個角度,維克多持續進行著,一直到勇利累到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為止,而維克多就這樣摟著人在床上躺了一會,愛憐的吻了吻哭的紅腫的眼睛,雙手輕輕的在背脊上來回撫摸著。


雖然有些歲數了,但是勇利摸起來依然的滑順,當然跟年輕時比差了一點,但那手感依然很好。


像是哄小孩般,維克多輕柔著哼著他們的訂情曲──伴我身邊不離開。


也許把勇利弄哭他是故意的。


其實維克多是知道的,因為怕自己難過所以勇利在他面前幾乎都不哭,但是那勉強笑著的表情卻比哭還令人難受,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讓他哭,剛才的哭泣也許不只是因為情事上,其中還包含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壓力。


 


親愛的勇利,不哭、不哭。


這句話維克多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說出來,現在的他倒希望勇利多哭點。


 


在床上溫存了一陣子,兩人拉了拉手進了浴室清洗一番,還把床上的狼藉給整理了,在房間裡兩人相視而笑,好像回到年輕時的恣意妄為。


 


一起散著小步去餐館吃飯,像是個午後的約會,俄羅斯的冬天對勇利來說依舊很冷,維克多會對著他的手吹了吹氣搓揉一番,然後握著放進自己的口袋。


今天的維克多狀況非常的好。


 


但是久違的甜蜜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鐵一般的事實,維克多的手腳越來越不俐落,連扣釦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需要勇利幫忙,這讓他覺得像廢人一樣,他生氣的把襯衫丟在的上大吼著,從那天開始維克多再也不穿襯衫了。


這讓勇利覺得有點可惜,因為穿著襯衫的維克多很好看。


 


雖然一直有持續吃藥控制著,新的藥物也在嘗試,勇利也不厭其煩的帶著維克多去散步、在家裡幫他做運動伸展、認知上的各種練習,也常常拿著過去的照片跟他說著過去的回憶,但是這些都制止不了維克多的惡化。


維克多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些東西的次數拉長了,他再也不記得要在狀況好的時候讓勇利哭的這件事,多數的時候他只是呆愣的看著勇利,偶爾像個孩子膩在他身上發著脾氣。


 


確診後七年,維克多已經記不得真子了,但是真子沒有氣餒,總是拉著維克多說,「維克多叔叔我是真子,真利最小的女兒。」


「亂講,真利什麼時候結婚了?」維克多會揮揮手說著。


「有阿!她結婚很久了!你還去參加過婚禮。」


「好像有…我記得她有三個孩子…最小的是叫真子沒錯!但是真子明明這麼小,妳不要想騙我。」


維克多比了比到小腿的高度說著。


「對對對!那就是我,我長大了。」


然後維克多就會一臉狐疑的看著真子,顯然是不信了,雖然他不信,但是對這女孩他很有好感,也會跟著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叫她不要亂認叔叔、叫她要乖不要說謊。


這時勇利就會在旁邊笑著看著這兩人。


 


有的時候維克多會問勇利,今天的練習做了沒,曲子選好了嗎?編舞決定了沒?像是過去他們還在競技的時候一樣,對著尤里維克多也會問一樣的問題。


然後尤里就會說,反正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等著看吧你這個老爺爺!


然後維克多就會說他的勇利才是最棒的,兩個人就像小孩一樣打鬧著。


 


有的時候勇利會對維克多說,我們退役了,記得嗎?


維克多會一臉震驚的喊著為什麼?勇利不要引退!


「我們都老了,維克多!」握著維克多的手,勇利說的輕柔,像是再說最甜蜜的情話,然後維克多就會擺出一臉無法理解的樣子。


漸漸的維克多的行動越來越遲緩,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人來攙扶著,而維克多那比勇利大上一些的體型,讓勇利在照料上十分的吃力。


最後他請了居家男護士來做長期照養,剛開始的時候維克多十分的排斥,但久了也習慣了,有了男護士的幫助之下勇利顯然輕鬆了一些,但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希望由自己來親手照顧。


像是在幫維克多洗好澡穿好衣服之後,他才會請男護師幫忙把維克多從浴室的椅子上攙扶起來,然後扶到房間裡在幫維克多吹著溼漉漉的頭髮。


「你是誰?」有時候維克多問著。


「我是你的粉絲、戀人還有選手。」


「那你要一起拍照嗎?」


「好阿。」


 


這樣的對話染滿了他們的日常,勇利已經不會為了你是誰這句話而偷偷哭泣,他只希望上天再給他多一點時間,他還想在這人身邊待久一點。


 


那一天勇利外出去買維克多喜歡的食物時,買到一半就接到真子的緊急電話,說是維克多突然攻擊起男護士來,勇利連忙的跑回家中,只見維克多抓著男護士完全不肯鬆手,平時沒什麼力氣的人現在掙扎起來力氣卻大的可以。


抱著維克多安撫著,勇利連忙把男護士跟他分了開來,此時勇利還能聽到維克多斷斷續續的喊著:


「還給我…」


「你有拿了什麼東西嗎?」勇利問了問男護士邊抱著維克多以免他從輪椅上摔落。


男護士搖了搖頭顯然不知道維克多激動的理由。


「什麼東西,維克多要什麼?」勇利柔聲的問著。


「戒指…我的戒指…」斷斷續續的維克多說道,雙手還試圖伸向男護士的手,在這時勇利才發現,男護士的手上帶著一枚金色的戒指,那沒有過多裝飾的模樣和他送維克多的那枚很像。


「不是,那不是你的戒指,你的戒指在這裡。」


勇利溫柔的說著,邊從維克多的脖子上拉出了一條鍊子,那金色的戒指就好端端的鍊在上頭,這是很久之前維克多在生病之後,有一次忘了自己把戒指放在哪裡之後就改用掛在脖子上了,因為戒指帶在手上總是有需要拿下來的時候,為了避免自己再次忘記放在哪裡而採取的措施。


 


看著勇利從自己脖子上拉出了鍊條,握著那枚金色的戒指,維克多看起來很滿足、很珍惜的吻了一下。


「我的戒指…」呢喃的維克多這麼說著。


瞬間勇利的淚水滑落,儘管現在維克多會問勇利是誰,但是他還記得,還記得那枚戒指,還記得自己,只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記憶。


抱著維克多,勇利笑著,夾雜著淚水。


那年,是維克多確診生病後的第九年。


 


勇利一天比一天不安,大多病人在確診後的存活年限只有三到九年,已經邁入第十一年的維克多開始越來越衰落,大腦的退化、身體的退化每一項都在加速,現在的維克多完完全全就像個孩子一樣。


不論做什麼勇利都得重複好幾遍的說著哄著,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勇利不在乎,他只想從上天那裡再多搶走一些時間,拜託,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確診後十二年,維克多住進了療養病房,他的狀況已經糟到需要在醫療機構才能保證他生命的安全,從維克多住進去的那天起,勇利也等於是住進了醫院,豪華的單人病房旁的躺椅就是勇利現在的床、現在的家。


即便真子會來醫院跟他換班,但是勇利總是衝衝的回家換洗髒衣物,休息放鬆個兩到三個小時又趕回醫院了,這讓真子看得很擔心,但是勇利堅持誰也沒有辦法。


天氣好的時候加上維克多看上去狀況不差的時候,勇利會請護士幫忙把維克多抱到輪椅上,帶著他在醫院前的公園繞繞,當微風吹在維克多的臉上他總是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好像他在冰上滑冰的時候,空氣都從他的臉龐滑過一樣。


 


確診後第十三年,那年俄羅斯的冬天很冷,冷到勇利的心都凍成了冰塊,那個銀白色的身影,從雪理誕生出來的男人,再度回到雪裡了。


 


透明的雪花飄落,一點一點飄在黑色的棺木上,勇利輕輕的趴在上面,吻了吻棺木說了聲我愛你,然後一點一點的讓泥土把所有的一切給掩埋。


銀白色的雪景,白色的玫瑰花,那個像是從雪理誕生出來的妖精,再度回到了雪裡了。


 


在也不用住在醫院的勇利回到了屬於他跟維克多的家中,這個家現在看起來有點陌生。


在這個家的每個角落,勇利還可以看見維克多的身影。


 


不對…沙發要放這裡。


假裝推著沙發,勇利模仿著維克多的語調說著。


每個點點滴滴都融在這個家裡了。


 


早晨的時候勇利猛然起了身,卻在慌亂之中才想起來自己在也不用趕到醫院去了,有些茫然的勇利發著呆,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很擔心他,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訪,勇利總是笑著,說了很多話,但這卻讓大家看得更心疼了。


 


勇利的每天日程其中一項就是到墓園去看維克多,他會坐在墓碑旁說著今天來了什麼客人,聊了什麼天,就好像過去一樣。


下次有人跟他說生與死不是最遠的距離的時候,勇利覺得他一定要揍他一拳,因為對他來說,即使維克多忘了他、維克多不記的勇利愛他那也沒關係,他只需要維克多,需要他活著。


說著說著,勇利落下了一滴淚水。


 


 


那天晚上勇利生病了。


在墓園坐了一下午的勇利,厚厚的積雪都灑在他的肩上,在晚上回到家他就開始咳嗽了起來,隔天早上更是發起了高燒。


真子顯然十分的擔心,但是在勇利的堅持下,她也只能去藥房買了成藥回來,在餵過勇利吃藥和稀飯之後這才離開了勇利的房間,窩在棉被裡,勇利覺得熱的可以。


在意識恍惚之中,好像有一雙冰涼涼的觸感摸上了他的額頭,他笑著握住那雙手說:


「維克多的手好冰好舒服。」


那一年的俄羅斯冬天也是特別冷,一不注意的勇利也是感冒發起燒來,維克多顯然很擔心,稍微調侃著重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勇利,隨後將那雙沖過冷水冷冰冰的手蓋在勇利的額頭上,好讓他可以舒服一點。


接著再把棉被蓋個緊實笑著說在燒下去就要變烤乳豬了。


可是現在勇利什麼都感受不到了,只有自己溫熱的手掌貼在額頭,溼漉漉的汗水浸濕了手。


眼淚滑下,而勇利也這樣睡著了。


 


微涼的空氣順著他的額頭落下,輕輕的撫過了他的脖子,那感覺很舒服,身體悶熱的溫度也漸漸的退了下來,耳邊是微微的風聲和空調運轉的聲音。


太好了,燒退了。


好像還可以聽見維克多這麼說著。


 


輕柔冰冷的吻印在了額頭上。


親愛的勇利,我愛你。


請你要好好的。


 


落下了眼淚,勇利在夢裡夢見了很久之前維克多才剛生病不久的事情,那時候維克多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手背拉到自己的唇前吻了一下說著:


「答應我,勇利!我不在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好嗎?」


我答應你,維克多。


那天他是這麼說著,所以他會很堅強。


 


而耳邊的那句請你要好好的消散在空氣中後,勇利落下了眼淚對著空氣輕聲說著,我也愛你維克多!我會好好的。


 


 


下午,勇利退了燒,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很幸福,現在也是,謝謝你來看我,維克多。


 


 


平靜了心,恢復了往常的生活,勇利再度回到花滑擔任起教練來,在那些學生的每一個跳躍裡面,他可以看見維克多跟自己的影子。


維克多其實一直都在,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很多地方都可以看見他的影子、自己的影子,他們的歌、他們的花滑還會一直下去。


 


 


春天的陽光很溫暖,看著窗外的景色勇利露出了詳和的笑容,當那白色的光芒穿透玻璃而來,勇利伸出了手輕聲說著你來了。


落下了手臂,機器嗶嗶嗶的叫著,飛奔而來的家屬和醫護人員都無法打斷這美好,勇利的笑容很幸福,手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那條路很長很長,盡頭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緊了緊握在手裡的手,他並不害怕。


他知道他會來接他。


 


我想你,維克多。


短短幾個字卻包含著深沉的思念,也只有這短短幾個字能述盡他的所有。


 


我也想你,勇利。


那銀白色的笑容依舊完美。


 


下一段旅程,依舊,牽著手。


再也不分開。


--------------------------------------------
plurk其實也時連到Evernote
不過plurk裡面有所有完整的文章
當然也有本人的生活廢話
所以可以我帳號裡面看一些其它文章
都看過的人可以直接連Evernote

這篇其實異常沉重


希望沒有給大家太過於黑暗QQ
該寫怎樣的文、內容、主題、文筆風格


我還在摸索的階段


歡迎大家留下建議www

评论

热度(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