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飞雪

Yuri on ice-多年以後-下

阿梨郎:

好痛…


黑暗之中一股刺痛的感覺襲來,他的膝蓋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力量的倒下,緊抱著膝蓋醫生的判決在耳邊響起。


很抱歉…勝生先生,您的膝蓋現在不能從事任何滑冰相關運動了。


 


救救我…


維克多!


救救我…


 


一陣椎心的痛感襲來,勇利大叫著坐起身子,額頭上也佈滿了冷汗。


咚!咚!咚!


「勇利!你還好嗎?」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真利擔心的嗓音。


「我沒事…只是做了惡夢而已。」


「真的嗎?我可以進去陪你嗎?」


「不要緊的,真利姐!我累了想繼續休息。」


「真的不用我進去?」


「真的。」


「那好吧!」


聽著真利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勇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看向黑暗中空無一人的房間發著呆,然後再也無法入眠。


少了維克多的溫度他再也無法一覺到天亮,空空的少了許多,他還可以記得當他說我想我們暫時分開一陣子比較好的時候,維克多那一臉錯愕、心痛受傷的表情,他第一次看到維克多如此激動的緊抓著自己的肩膀。


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勇利?


你希望我怎麼做告訴我好嗎?請你不要走好嗎?


 


對不起維克多…


因為你做的太好了…


所以我才不能留下。


 


無聲的眼淚滑落,勇利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手機,才剛滑開就看到滿滿的訊息通知,每一天每一天維克多都傳了長長的簡訊過來,明明以前簡訊都寫很短的人,現在卻寫滿了文字。


我想你,勇利。


每天每天維克多不斷重複的呼喊著,他還可以記得他的懷抱、他的體溫、他的味道。


我也想你,維克多。


抱著手機,勇利只能無助的哭泣著。


 


自從他回到了烏托邦,每天夜裡他幾乎都是尖叫的起床,這讓他的家人擔心不已,美奈子老師甚至堅持每天都撥出空檔陪勇利到醫院復健。


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關心自己,也非常的體貼的沒有問起他任何關於維克多的事情,但是當他們越溫暖他就越想念維克多,想念那個讓他知曉愛是什麼的男人。


明明不用再為了維持體態而節食,但是勇利卻一點胃口也沒有,那明明是他最喜歡的豬排丼…


看著還有半碗的食物,勇利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現在是中午十二點而已俄羅斯還只是早上六點,維克多卻已經傳了訊息過來。


看著那些滿滿的文字,勇利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很好,練習怎麼樣了?我也想你,維克多。


每一天勇利只能重覆這些差不多的字句…


是他自己說要分開一陣子的,他又能說些什麼?


 


下午四點,俄羅斯時間是早上的十點,今天提早做完復健的勇利連忙躲進了房間,他記得沒錯的話,今天俄羅斯的國內賽第一場就是維克多。


點開手機直播的視屏,維克多一襲黑色的衣衫便出現在勇利的面前,這暌違許久不見的深色服裝令人訝異,連勇利也不免驚訝了起來,因為維克多本來準備的並不是這套衣服。


畫面上的維克多看起來有點沮喪,搭配著黑色的服裝讓人也感染了這淡淡的憂鬱,而在採訪的時候那似有無的笑容卻像是在哭泣。


維克多…


瞬間勇利的心揪了一下,他開始明白每一次維克多看著自己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心情,大概是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心痛上許多吧。


當樂曲開始下的時候,那淡淡的憂傷流洩,整個會場都感染著一股濃烈的哀愁,那一瞬間勇利的眼淚落下,他可以清楚迫切的感受到維克多濃到化不開的哀傷,那每一個跳躍像是在哭泣般吶喊著。


 


勇利…


 


勇利…


 


勇利…


 


一遍遍心碎的呼喊,這讓勇利哭泣的無法自己。


對不起,維克多…


他只能哭泣的說著,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麼看完這個視屏的,勇利其實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盯著已經沒有畫面的手機盯了好一陣子,最後捲縮在房間的一角,看著天花板的角落。


內心一片孤寂與自責。


 


傍晚的時候,勇利來到了長谷津的海邊,這裡對他跟維克多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地方,這是他對維克多產生情素的開始,也是每一次他們一起度過所有困難的地方。


這時海浪依然持續的拍打著,彷彿每一下都拍打在勇利的心口,隱隱作痛。


「坐在這裡不冷嗎?」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個批在肩頭上的薄外套。


「謝謝…小優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勇利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說道。


「我剛剛去你家找你,真利姐說你出門了,我就再想你是不是在這裡,因為這裡對你跟維克多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地方。」


優子邊說邊坐在勇利的身邊,還塞了一罐剛才在販賣機買的熱飲讓勇利暖暖手,看了一眼那紅腫的雙眼,不用勇利說優子便明白發生了什麼。


「今天維克多比賽的視屏我有看了…勇利是因為這個自責吧!」


「維克多…看起來很哀傷。」


「是阿!因為戀人不在身邊的緣故吧,這樣的維克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感覺蠻新鮮的。」


「都是…因為我…所以…」


「可是阿…今天維克多表現的很好呢!」


看著沉默不語的勇利,優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勇利覺的愛是什麼?」


「愛是…」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知曉愛的勇利,卻在這一刻說不出話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愛呢?


看著欲言又止的勇利,優子很清楚他心裡糾結的是什麼。


「愛…並不是能夠給予對方什麼,而僅僅是你待在那人的身邊他就會感受到力量,因為愛所以我們想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些什麼,甚至成為他的助力,但是這並不是說當你無法給予實質上的幫忙的時候,就沒有資格說愛。」


「可是現在的我只會給維克多困擾…」


「如果今天立場是反過來,勇利你會嫌棄维克多給你困擾嗎?」


「當然不會,可是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因為是維克多…選手的生命是很寶貴的,尤其是維克多,我不想…」勇利大吼著,卻無法接下去下面的話語,我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似乎一說出口,就成了鐵錚錚的事實。


「但是…勇利,維克多也只是一個人,一個愛著你的男人。」優子淡淡的說著,口氣平淡到像是敘述什麼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


勇利崇拜維克多太長的時間,即便是後來兩情相悅也無法平衡掉勇利心中的不對秤,在勇利還能夠滑冰的時候,他的自信心還能夠勉強的站在維克多對等的條件上,但如今失去了花滑,勇利便一下掉到了谷裡,維克多的愛對他來說變的太過崇高而不配擁有。


勇利終究還是一個在愛裡沒有自信的男人。


看著那個低著頭沉默不已又苦惱的傢伙,優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樣的勇利又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沒有自信有點軟弱,總是害怕著…害怕別人的支持與愛,而這都是因為在乎而害怕著。


「勇利還記得十九歲的時候我因為懷孕嫁給了豪嗎?」


「嗯…還記得。」何止記得,這在勇利的回憶裡堪稱是災難般的回憶,雖然西郡對他來說也是重要的友人,但是優子可是他從小暗戀的對象,自己喜歡的人嫁給了好友,對於那時剛去底特律的勇利來說可是一大打擊,連婚禮都沒有回去參加,雖然說也是因為練習跟賽事無法離開,但是態度堅持的話也不一定回不來。


但那時候的傷心跟現在相比,似乎沒有這麼疼痛,看來他是真的非常喜歡維克多…不…他是愛著這個男人。


「剛結婚的時候、懷孕的時候,生活上相處上我才知道我跟豪很不一樣,加上肚子裡的三胞胎常常讓我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豪的壓力也很大,畢竟他也才剛十八歲,跟那時候的勇利一樣。」


「是阿…那個時候我也剛好去了底特律…」


「對阿!勇利那時候也真是的,連我們的婚禮都沒回來參加。」


「抱歉…」略帶點歉意的維笑,勇利說著。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總之那個時候我跟毫的爭執很多,也常常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光是應付孕期的不適就耗盡了全力,差一點我都覺的在三胞胎出生前我們就會分開。」


「懷孕的話也是沒辦法吧!而且小優還是懷上三胞胎。」


「是沒錯,但是在那個當下你不會這麼想,就跟勇利你受傷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這不一樣…」


「不…是一樣的,一樣覺得自己很無力,只是給對方帶來麻煩,甚至我還常常對著豪撒氣,而勇利你則是逃離了維克多的身邊罷了。」


面對優子的話語,勇利不知道該接些什麼,但是女人懷孕本來就是應該好好修養,他不覺的小優有什麼錯需要自責。


「但是阿…勇利,即使我什麼都做不了,對豪來說僅僅是陪在他的身邊他就很滿足了,我也一樣,心裡唯一想要的是想跟豪待在一起!真正重要的是那顆想要待在他身邊的心。」


「心…嗎?」


「對,愛並不是你能為對方做多少,也不是用這個來衡量他的重量,而是你把你的心交出去了多少,因為愛著所以我們才想付出,但這並不是愛情的本質。」


漸漸勇利聽明白優子想表達的意思,她是想告訴自己,只要自己是愛著維克多,雖然他現在唯一能做到就只是待在他的身邊陪伴著,但是那對維克多來說已經足夠了,即使自己再也沒辦法付出什麼,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愛不夠、不值得,唯有那顆心才是最唯有價值的。


雖然明白但是…


「謝謝妳,小優!但是我還是…」勇利露出了勉強的笑容,眉頭也露出淺淺的川字線條。


「我沒有要你現在就接受或是想明白,但是…勇利,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愛不是只有付出而已。」


優子的話一遍遍的在勇利腦中殘繞,但是一直以來因為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而拉開距離的勇利本性,在他受傷的時候卻是更加糾結更加嚴重了,在那之前明明已經可以坦率的接納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依賴與情感,但是現在…


 


從海邊回來之後,勇利就不斷嘆著氣,連手機都不敢滑開,維克多會說什麼?他很害怕不敢去看,雖然多半是跟之前一樣的內容,可是勇利卻不知道現在的他應該要怎麼回應?


索性把手機關了靜音,翻過去蓋在桌面上,不去看不去聽,至於為什麼不乾脆關機,勇利也說不上來,或許是不想關掉這他唯一還能與維克多聯繫的存在…


雖然這麼說,自己卻是不敢去看,一片的矛盾…


這一天晚上不意外的,勇利又尖叫著起床,明明膝蓋沒有再惡化,明明不會在劇烈疼痛,但是睡夢中他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痛感而驚醒,雖然已經把這樣的情況跟醫生說了,但最後結果似乎還是自己的心病引起。


不能滑冰了…


這一件事在他心裡造成的巨大影響終於開始發酵,在失去維克多的溫度後,再也無法抑止的肆意在他每個心靈的角落,自己有多脆弱,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著。


這一天中午,勇利盯著被他翻著蓋在桌上的手機瞧了好一陣子,不管怎麼樣終究是要面對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翻開了手機的頁面滑著,毫不意外的滿滿的都是維克多傳來的訊息,甚至因為自己沒有任何回覆充滿了焦躁關切的口吻。


 


勇利你在幹麼?回我訊息好嗎?


勇利你在哪裡?


勇利…


勇利…


勇利…


你在哪裡…


 


勇利,今天的比賽…你一定要看喔。


 


在聲聲的呼喊後的最後一句傳來了這樣的話,為什麼維克多會這麼希望自己看呢?雖然就算維克多不說,今天的長曲項目他也是會看的,但是一想到昨天的短曲,勇利的心就冷了一半,雖然維克多一樣拿下了短曲的第一位,但是那個心痛的感覺他還記得。


維克多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自己看到了那樣的表演後的心情,所以昨天才會擔心的傳一長串的訊息,連在這種時候都還要讓維克多擔心,這讓勇利的自我厭惡又多了一些。


對不起,維克多…


勇利只能揪著胸口無聲的喊著。


下午四點,勇利一樣點開了直播的視屏,他努力的深吸一口氣,試圖掩蓋著心裡的不安與害怕,要是繼續看到那樣傷心的維克多,勇利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不過維克多特地叫自己看這比賽,是有什麼涵義嗎?


內心的各種猜測不斷的纏繞,直到觀眾的呼喊聲再度將他的思緒給拉回,而這一次一反昨天的模樣,維克多掛著淺淺的笑容,銀白色染點藍的服裝有種騎士的味道。


樂曲輕輕的播放,柔和平順的曲調像一陣風一樣,搭配著維克多優雅的線條及以及姿勢,就像是要將人包覆住一般,滿滿的溫柔、綿綿細長的愛意,就像在守護著誰等待著誰,而勇利知道,維克多一直以來等的人就是自己。


雖然在整首曲當中,偶有夾雜著淡淡的苦澀,但是更多的是那滿溢出來的情感,正一聲聲的呼喊自己回到他的身邊。


勇利終於明白維克多為什麼要叫自己看今天的表演了,因為昨天與今天的舞曲其實是一整套的,那是他在訴說著他對勇利的情感,在勇利離開以後。


他以為自己帶給維克多的只有無數的傷心與傷痛,但是在感受到那滿溢出來的愛之後,他開始明白優子所說的,維克多要的僅僅只是待在他身邊的自己。


不管有多麼困難跟傷心,他們只要愛著就可以一起走下去。


你是想這樣告訴我的吧!維克多…


那片刻,勇利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潰堤了出來,緊抱著手機,他縮捲在房間的地板上,聲聲的呼喊著那個人名子。


維克多…


維克多…


維克多…


這時本來在勇利門外準備敲門的真利,聽見勇利不同以往的哭泣聲後,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後露出淺淺的笑容,然後快速的在手機上打著…


看來是沒事了!勇利會好起來的。


分別傳送了出去。


 


這場雨下的很大,大到在雨中的勇利看不見方向、聽不到聲音,只有模糊的視線、嗡嗡的耳鳴還有孤寂溼冷的寒氣,他以為雨會這麼一直下,然後他就會這麼的一直被困在這場大雨裡,任由泥濘的泥巴水把自己給黏在地面之上。


但是在雨中那迎面而來的銀白身影越來越清晰,那個人呼喊的嗓音也越來越清楚,漸漸雨開始停了,一陣風吹過,烏雲退去了,陽光露面了,那陣光芒打在來人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再一次的勇利覺得自己被維克多給拯救了,張開雙眼他不在因為半夜的惡夢而尖叫著,千篇一律的天花板不在冰冷,彷彿一切都有了不同的色彩。


清晨不再難受…


所有的一切不再刺眼…


只要有空氣、水和陽光,植物就得已生存,所以有了維克多的愛、家人的支持已及朋友的關切,勇利已經明白該如何面對著這一切,而首要任務就是要認真練習復健,一這麼想著,勇利忍不住連忙的從床上爬起,開始起他今日的日程。


而今天的勇利非常的有活力。


 


 


自從勇利離開後已經過了半年多,今年的大獎賽又辦回俄羅斯了,這讓維克多心裡有無限的感嘆,他還記得第一次做勇利教練時的大獎賽決賽也是在俄羅斯。


而這一路來維克多的表現更是突破眾人的目光,因為這都是有了你的關係,勇利你知道嗎?


思念著那樣的人,等著將那些情感塞滿了心中,這才能讓維克多跳出有史以來最好的舞曲,也是最牽動人心充滿情感的舞曲。


你知道嗎,勇利!這都是因為愛上了你。


最後曲終了,冰場上的維克多落下了汗水,眼角閃爍的淚光沒有落下,但是這份思念已經快要潰堤了。


而不意外的,在總分出來後這一次大獎賽的金牌依然是由維克多拿下,平常會氣憤踹兩腳的尤里這次卻非常的安靜,靜靜的站在維克多的身邊。


第一次…尤里覺得這頒獎拍照的舞台…十分的冷清。


甚至可以說是冰冷…


 


在頒獎結束後,群眾開始撤離,養護人員開始在冰場上維護著,但是就在這維護才剛要開始的時候,一名棕色長髮的女子連忙上了前,像是拜託像是請求說了許多,最後對方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離開。


只是這樣的插曲根本沒有人注意,直到一個身影悄然的站在冰場中間,穿著他初次讓大家驚豔的黑色服裝,剛開始注意到的人並不多,隨著漸漸轉過去指著大喊的人所引起的效應,所有離去的觀眾開始一股腦的往滑冰場上跑去。


而這時正準備踏進選手休息室的維克多一臉疑惑,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他似乎在群眾的耳語聽見了一個名子。


瞬間…他睜大了雙眼,拔起了雙腿穿梭在人群之中,這時候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推到了誰擠倒了誰,他只想趕緊到那個地方。


當他穿越出入口看見那雪白的冰場時,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優雅的站在冰場上頭,就跟當年的他一樣,甚至可以說是比當時更加的感動。


滿滿的人群中,那兩人互相的凝視,時間在瞬間像是被凍成雪花片一樣,本來掛在眼角的眼淚這時後悄然落下。


而早維克多一步回到冰場的尤里看著這兩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後雙腳一翹選了個極佳的位子坐下,維克多則是緩慢一步步的向前,走到了冰場的邊緣,就像過去擔任他教練的時候一樣,站在最近的地方,看著那個男人。


興許是等著他來到這個地方,站在舞台上的身影變了變,音樂便從這裡落下,當前奏響起的時候,維克多的眼淚更是不爭氣的瘋狂落下。


伴我身邊不離開…


這是他們的歌!


勇利的動作依舊非常的好看,線條仍然柔順,只是有些四周跳跟太過高超的動作被改掉了,雖然說少了那些技巧,可是這卻是維克多看過最美最震撼人心的一首表演。


在那首曲子終了的時候,維克多再也無法控制的繞著冰場跑著,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跟某次賽事中的畫面重疊了。


這時勇利也奔跑著,兩人朝著那沒有障礙隔閡的出入口跑著,就在兩人視線交會,再也沒有任何阻礙的時候,維克多的身子猛然的撲了上前,勇利露出了微笑伸開了雙手迎接著。


下一秒兩人便摔到冰場上頭,不過這一次維克多十分注意的把手環在勇利的背後跟後腦,生怕這一撞擊把人給撞傷了,面對維克多的貼心勇利先是一笑然後說道:


「這是驚喜?」


這時勇利想著是那年維克多對他說他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來讓自己驚訝。


「這個才是。」


維克多笑著,下一秒俯身吻住了那雙唇,在過往害羞的日本男兒特性,勇利是絕對的不會讓維克多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堆的媒體存在,但是他實在是太想念這個人,在唇齒觸碰的當下,他覺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大杯清酒似的,醉了。


耳邊響起的尖叫聲,逐漸的模糊,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維克多噴在自己臉上的鼻息、那溫暖的懷抱跟好聞的味道。


那是某一年白色情人節他請人調過專屬的維克多香氣,這些年來維克多一直用著,一直到現在也是…


 


不意外的,當天網路新聞都炸滿了兩人的消息,雖然這兩人在交往是已經眾所皆知的,但是當著眾人媒體面前接吻這還是第一次,過去兩人動作雖然說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但是一直都還沒到這份上。


現在這接吻照可是在各大媒體網路上流竄,其中更有一張是批集跟著擁吻的這兩人的自拍,只能說批集的角度是在抓的太好,這讓勇利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想當然爾,從螢光幕前消失接近八個月的勝生勇利選手,這一次出現在冰場上免不了要被媒體問東問西,本來維克多也有些擔心著,但是看到勇利一臉自然的模樣,這顆心才悄悄的安了下來。


在勇利的證實之下,他的傷勢已經無法回到競技了,但是像這樣滑滑冰不給膝蓋過多負擔之下,倒是還做得到,雖然說這讓人有些可惜,不過也許也是因為這樣,這才讓人看見了不一樣的勇利。


他的勇利永遠都讓人驚艷。


 


滑冰不只是技巧,劇情也是很重要的…


這時勇利想著曾經有人跟他說過類似這樣的話,而說著這話的人現在就像一隻大型犬一樣窩在了自己身邊,勇利露出了微笑。


「夠了!維克多你要看幾遍拉!」


最後勇利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走維克多手上的手機,他昨天冰場滑的那場錄影,維克多已經從一早看到了現在。


「當然是要把這半年來的份看完阿!」維克多毫不害臊的說著,邊一把搶回他的手機,他都還沒說這影片他已經弄到高清畫質的版本,存在雲端也燒成了光碟,等晚上他新買的投影機到了以後,他還準備放在大螢幕上看。


「看影片的話,那還不如看看真人比較好。」紅著臉,勇利轉頭說道。


「勇利是在吃醋嗎?」


「誰吃醋了!」跟自己的影片吃醋?這也太好笑了,不過勇利的確是有些不滿,維克多一早便把自己晾在一旁只專心的看著這影片,好像把真人的自己當做空氣。


「我是怕一直這麼看著勇利我會忍不住。」


下一秒,維克多甩手把手機扔到了一旁,一個重力下壓把勇利給壓在身下。


睽違半年的見面,昨天本來以為維克多大概不會讓自己睡個好覺,而昨天的確也不意外的自己也是鬧到了凌晨才睡著,不過這是因為跟其他的選手一起聊天聊到了天亮,而最後離開的尤里在最後免不了揪住自己的衣領大罵你這個白癡豬排丼!


隨後一臉氣撲撲的拉著奧塔離去,在那片刻勇利沒有看漏,在尤里的眼角有著霧氣圍繞,被自己氣到落淚的模樣,好像跟那年大獎賽的尤里重疊了,那個以為自己會引退的尤里。


不過他現在的確也是真真實實的引退了。


 


就這樣折騰到了清晨,維克多也沒什麼表示,就只是乖順的抱著自己入睡,這懷抱抱的很扎實,像是害怕自己會消失一樣。


雖然說勇利絕對沒有在期待接下來應該要發生的什麼,但是什麼都沒做的維克多也不免讓他感覺有些怪異。


「忍不住的話就不要忍了…」羞恥的勇利說著這像是邀請一般的話語。


「勇利…的身體都好了嗎?」


「都好了,現在只要定時在家做些復健的運動,定期去醫院觀察情況就可以了,你在擔心嗎?維克多?」


看著維克多憂鬱的眼神,勇利才明白維克多的顧忌與自責。


「身為勇利的教練,我很失職…連勇利的狀況這麼嚴重了都不知道…身為戀人我也很失職…讓勇利自己承受這一切。」


「是我刻意隱瞞維克多的,所以…不要把過錯怪在自己的身上,是我太軟弱沒辦法用這樣的模樣去面對維克多…但是在日本的時候我確信了一件事。」


看著勇利的眼神透露著光茫,維克多覺得自己的心臟露了一拍,這樣自信的笑容他多久沒看到了。


「什麼?」


「那就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待在維克多身邊,我可以待在你身邊嗎?維克多。」


「不是說了…伴我身邊不離開嗎?」


笑著說完這句話,維克多壓下身子吻上了那人,如春風般一樣的美好,明明沒有喝酒卻像是喝了一般,身體的熱度不斷的上升,他的雙手伸進衣緣下襬,摸著細質柔順的腰肢,這樣的輕柔撫摸引來身下了的一陣輕笑。


「很癢…維克多。」


噢!我的天,維克多覺得自己此刻真的是幸福到要死了,心裡滿滿的暖意。


不過可不是只有心裡需要滿足,下半身的滿足也是需要照顧的。


原先的顧忌在此刻已經煙消雲散了,毫不意外的勇利今天一整天都出不了家門了。


雖然說勇利本來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發展,更可以說他其實有一點期待…


但是…


要補足這半年的份…維克多你是說笑的吧…


當然不是喔!我親愛的小豬豬…


維克多一臉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化成了可愛的愛心模樣,這樣的日常有多久沒有看到了?


看來勇利有很多天都得在床上渡過了。


 


聖彼得堡的每一天從此十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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