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飞雪

〖维勇〗《死寂》毫无存在感的丧尸

N.R.:

*日常ooc,文笔糟心,流水账
*无数不符合常识和实际的地方
*不定期更
*想和角色粉聊天orz




“所以,不要公路。”


“不要公路。”


维克托木着脸打开刮水器冲走那道血迹(但还残留了一些在玻璃边缘),然后他俩在互相的逼迫下迅速吃光了原本香甜的面包,重新戴好口罩。勇利捏着包装袋沉默扶额。谁也不提刚才那茬。


“为什么你……不开导航?”他们行驶过不知多少个街区之后,勇利觉得他需要一些声音来打破车内这种寂静,他不是很想注意外头那些警笛啊喊叫啊车喇叭啊之类的,也不太想专注听维克托偶尔撞上什么东西的声音。


维克托绕过拐角处两辆追尾追得很惨的车,平静地说:“导航会提示我们前方有很多车祸,但是也许给不了该走哪里的建议。”


“抱歉,我在犯蠢。”


“不,你没有。”


于是这辆前盖烂得很严重的豪车里又沉默下来,马卡钦适时地呜咽一声,平时这时候它都安心地趴在小窝或维克托身上打瞌睡,现在它有点渴有点饿。


勇利扭头看了看可怜的狗狗,他们没有带碗,除了大桶的水和一个矿泉水瓶(天地良心,他试过不去和维克托共用一个瓶子以防可能潜在的传染,但结果是再不喝水他就要挂了),只有半瓶被维克托遗忘在车上很久的饮料。他需要找一家便利店补充物资。


又过了一会,勇利忽然从无意识揉搓口罩边缘的行为里解放出来,拿出手机。他扫了一眼消息通知栏后打开地图,迅速放大寻找起他们的位置。“我们在哪?”他问维克托。


“……柳树大街。”维克托找了一会才看到标示,现在这条路异常难走。这有两排停在路边的车,它们联合个别歪在人行道的空车和一些慌乱往后备箱塞行李的人,以及横穿街道的行人(包括感染者),让这里变得拥挤。


“这是条很长的街。”勇利皱起眉。


“我们正路过一个教堂。”维克托看着一个差点在他和前一辆车中间掉线的妇女,开始后悔没有在好几个街区之前的大十字路口拐上另一条宽阔的街道了。幸好这还是单行路。


勇利划拉起屏幕,又抬头看看窗外的景象,突然惊呼起来:“维克托别过去!停下!右转!”


疫情流窜的前期在马路上急刹车不是一件好事,幸好维克托开得一直不算很快。即便如此,他依然差点磕到自己的门牙,他们被后头的车碰上了。


“天啊,你吓死我了!”维克托回头看去,那个司机从侧面窗户探出脑袋和一只手,激动地冲他甩着中指,嘴里大叫着“快滚”一类的词。他心有余悸地(被勇利吓的)打着方向盘,拐弯远离那个坏脾气的美国人,“怎么回事?”


勇利尴尬地僵在座位上,两手看起来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对、对不起,我看到前面有个医院,担心……呃……”


“会堵在那里或遭遇意外。”维克托补上那句,勇利默认。车不快不慢地继续往前走,他忽然两手撒开方向盘,探过身给了勇利一个很大的抱抱:“谢谢,勇利,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男孩的灵魂因为这句话原地蒸发。


而他的躯体在静默两秒之后,“砰”的一下贴在了车门上,口罩下的嘴一张一合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发出声音:“车……车……”


“自动驾驶哦。”很快维克托放开了他,重新掌握住他们的生命。两人身体拉远时,来自蓝眼睛的wink无人接收。他觉得如果不是在车里,刚才勇利就要瞬间退出半条街了,对此有点困惑的银发男子感觉不是很开心,这只是半开玩笑的笑闹和友好的拥抱,男孩的反应不该如此。


预计会令维克托一直闹不清楚的脑袋瓜已经埋回手机上,试图掩饰自己冒烟的大红脸。“前……前面有一个药店。”勇利推了推正在反光的眼镜,“要去吗?”


如果不是认识门牌上那两个单词,他们几乎以为这是家温馨的摄影馆了,可不是谁家药店的橱窗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的吗?”迎接他们的是个活泼的女子,微微上挑的语调显得很俏皮,扣在鼻子上的呼吸面罩并没有减少这份可爱。


“……”勇利和维克托对视一眼,斯拉夫人假装自己是个忘了放下球杆的高尔夫球迷。“店里还有这样的面罩吗?”他走近柜台,露出一个标准的万人迷尼基福罗夫微笑,但他忘了别人只能看见两只眯起的眼睛。


店员莫莉——她胸前别着的小牌子上这么写着——一边递给他们随手装好的两个简易医用呼吸面罩,一边向他们随意搭话:“真幸运,你们得到了最后两个。流感预警一出,这些平时用不着的东西都被抢没了。”


“谢谢。我们还需要大量的绷带和酒精,两套缝合伤口的针线,四支破伤风针,一把剪刀,二十,不,三十双一次性手套。”维克托把那个兜子重新放在柜台上,“这有最好的破伤风疫苗吗?”


“那不可能有的呀。三十双手套,你认真的吗?好吧。让我看看……酒精也没了,不过还剩几罐酒精棉球要吗?嗯哼,绷带有很多,要多少?”莫莉向药房后走去,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二十卷?好吧,奇怪的购物单……”


说着就只剩下翻找东西的动静了。勇利焦虑地看向维克托,“我们得警告她。”如果丧尸病毒得不到控制,那么最终这里会像曼哈顿那边一样,到处都是携带未知感染途径病毒的人和已经变异的吃人怪物。


维克托严肃地点点头,然后他俩在莫莉掀开帘子迅速走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下意识装作了正在……打情骂俏。


“……I'm sorry,你们两个是一对?”从她的眼神来看,如果不赶快说些什么会不太妙。


“嗯咳,事实上,我已经快20岁了——”勇利沉着嗓子,很苦恼地摇摇头,“他显老,我显小。”呸,维克托明明一直没变。


维克托挑眉。“Ew,这样吗?”莫莉看上去变得将信将疑了。她把一个大袋子放在柜台上,又把两个呼吸面罩倒进去,推给他们,然后点着旁边的计算器:“一共是……77.4元。”


在维克托掏钱的功夫,勇利紧张兮兮地向前凑近了一步,靠在柜台上。“你知道,我们其实刚从曼哈顿旅行过来。那边这两天已经出现很多流感症状了,看起来非常严重——有人吐血的那种。”流血。“还有些人发疯了,试图攻击别人。也许你应该离开这里,到一个离得远点的安全地方去?”


莫莉这几天应该连这里的门都没怎么出过,否则她不会不对此深信不疑:“真的?可是电视台不是昨天才报道——”


“他们也许对此并不知情。”勇利语速变快,“无论是攒够食物回家待着,还是开车去个偏僻点的地方,我都觉得比留在这里好。莫莉小姐,现在外面很危险。”


“嗯……多谢你的提醒,不过店主这两天不太舒服,我得看着店直到她回来。”她露出一个笑容,“暂时住在这,我连睡觉都不会摘下面罩,门窗也锁得很安全……”


勇利简直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因为他知道药房的主人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在他重新开口之前,维克托把印着富兰克林的钞票摁在了玻璃上:“莫莉小姐,那些发疯的人,也许会在大白天闯入你的店里。我们见到过好几个,他们在人群里伤到了很多人。”


这下莫莉也有些紧张了,她看上去在整理语言,但最后什么都没说。维克托把那张整钞留给她,拉着勇利离开,他们走出门口的时候听见她喊:“谢谢!”


他们回到附近路边那辆破损严重的兰博基尼里。


关上门的一刻,维克托跟勇利看着前方凹凸不平的车体,默契地又重新打开车门下去,勇利把药兜放到椅子上。


前备箱里没放什么东西,勇利盯着这个已经扭曲了的盖子,决定不去打开它,然后他趴在地上检查底下有没有漏油。维克托那边就更加简单,引擎盖还能打开,只有外壳有被撞过的痕迹。——虽然如此,但保不准再来几次碰撞之日和极品飞车之后,这辆改装过的好宝贝还能保持后半身和底盘的纯洁。


维克托扣下盖子,走到侧面扶着起身的勇利。象征元气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又回来了,扑闪扑闪地望着他:“这辆车还能再坚持一阵是不是?”


“对噢,”十环命中的wink,果然大男孩的脸又红透了,“我还特地改装过呢。”


勇利有些高兴,实际上他的心情比中午之前轻松太多了。这趟无奈的旅途也许不像原本那么、那么糟。


维克托仿佛会魔法一样,他也许只用一两句话或一个表情就能赶跑所有的阴霾。虽然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在与本人共处过后,勇利觉得电视和海报再也无法满足他了,他如同贪心的小孩走近了糖果厂,想直接霸占整座未知的宫殿。他想与维克托更接近点。


“你确定绷带也可以隔绝唾液吗?”


正式发车之前,维克托把马卡钦从后座上解下来,用一只医用手套给马卡钦捧水喝,再喂些面包,然后他趁这附近没人,牵着它在人行道遛狗。勇利把刚买来的东西分装到位,敞着车门坐在那拿起一卷绷带和一个呼吸面罩。


“那叫飞沫。”他研究了半天,马卡钦开始拉屎的时候他放弃了,“你说得对,它不能。”


勇利举起那个透明的小玩意,他们在谈论如何让面罩跟脸部贴实,“也许用手套可以,但是没有能粘住的东西,我也不太擅长做这些。”


“如果有披集……”他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快两点了,他心灵手巧的好友还没给他回过任何一种消息,说自己还好之类的。


“是你的朋友?”维克托走到他面前,高大的人挡住了他身上一片惨淡的天光。


勇利点点头,“披集·朱拉暖,他是泰国人。我在这学习两年,寄宿家庭都换过了,只有披集一直是我的朋友。”


显然跟SNS小霸王的日常还是挺欢乐的,勇利陷入回忆的时候从眉眼来看可能是露出了傻笑,维克托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怜爱眼神注视着他。“也许我们该走了。不过先让我们——”维克托捞起马卡钦,再次把它温柔地绑在后座的靠背上,“再看看地图吧?”


勇利很快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放大地图,他当然意识到维克托做了什么,心底还有一部分正在为此雀跃不已。


当他们成功地拐上一条用某任美国总统命名的街时,维克托听着勇利讲解接下来要走的路有多曲折(字面意义上的)。他俩谁也没真正意识到,丧尸病毒的感染者彻底结束潜伏期后陷入不清醒的时刻,对城市的安危影响究竟有多大。


所以车子经过第一个路口之后没走多远,他们的挡风玻璃和副驾驶窗户就裂了。


大团火光伴随着强震从路边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里爆出,裹挟着一堆碎玻璃和烂七八糟的东西飞出来,狠狠地拍在了他们的车上。爆炸发生的时刻勇利和维克托在反射性低头蜷缩的同时,不约而同地伸手护住对方,就算气流把车掀了起来摇一摇也没能阻止他们伟大的友谊。


“卧槽卧槽!!!〖注*〗”勇利真的被吓坏了,他无法再做一个乖孩子:“那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鬼?!”〖注:“Bloody hell”“Holy shit”之类的。〗


维克托小心地抬头,看着已经出现裂痕的两扇玻璃(也许三扇),还有外头那家面目全非燃着烈火的店,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惊呆了。爆炸产生的冲击力让那些碎东西几乎媲美子弹,如果这是普通的玻璃,说不定现在他们头上正插着根叉子什么的。这家店里是埋了C4吗?!


他们不敢在这逗留,维克托看了一眼受惊依然安静的狗狗后迅速离开,他的腿稳定地保证了速度,但仔细看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勇利则是整个人在椅子上缩成了黑色的一小团。


他开出去两个街区直到路口才敢停下来,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轮胎,又摸了摸窗户上的裂痕中心。然后,维克托敲响勇利的窗户,勇利打开它。


“旁边有家便利店,我去买东西。”男人还有些气息不稳,“暂时休息?”


“我跟你一块去。”勇利想都没想就这样说。


店里似乎没有人,但是门也没锁。维克托吆喝了两声,四处转了转之后确认到,于是他们不再举着球杆,走近只剩零零散散东西的货架开始扫荡。


维克托把两个可以用来装水的小碗塞进塑料兜里,一转身发现勇利正对着冰柜发呆。“你在看什么呢,勇利?”他凑过去。


勇利手里握着一瓶水,盯着瓶身后面那堆小字:“有些病毒是通过水源感染。”


“……像霍乱。”懂了,他也拿起一瓶饮料看背后的字。幸好这是家偏远地区不太火的小店,最后他们得到了很多生产日期在半年前以上的水和饮料。


食物也选得很谨慎,最后还找到了好多包去年生产的压缩饼干,维克托都想去翻翻这店里放存货的地方了。在路过日用品架子的时候,他俩起了一点小争端。


“你干嘛?”四目相对,维克托的手正放在一盒香皂上,勇利则拽着那只手的袖子。


“……买一个肥皂?”维克托无辜地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在开车逃亡,怎么洗手?”勇利没有生气,也没有开玩笑,就是认真地用大眼睛盯着他,直勾勾的有点诡异。“饮用水一直是稀有资源,也不能去河里洗吧。”


维克托有点吃惊了,他直觉勇利这样不太对劲,那不像他。但还是很无害,他就不介意可爱的男孩展示给他更多面。于是他听从建议(姑且算作建议)放过了那盒香皂,转而把旁边仅剩的几包湿纸巾都扔进兜里。


最后他们留了一张五十元钞票在银台,开车去前面不远处的加油站。这里唯一的工作人员正红着眼眶疯狂打喷嚏,勇利僵硬地把油枪捅进油箱口,维克托饶了一个大圈避开这人到ATM机取钱,谢天谢地那可怜的家伙没怎么注意他们。


在等待跳枪的过程中他俩就瞪着那个已经进屋翻找感冒药的男人,加满了油之后他们手忙脚乱地迅速上车扬长而去。


-TBC-


*在勇boy看来,老维永远美艳如初见。
*在老维看来,勇boy真的veeery cute。
*希望那家药店和牛排店的主人原谅我!
*这篇文向无聊的公路旅行发展一去不返……解释一下,他们是在最先几批感染者结束潜伏期的时候逃亡的,所以美国境内还没有全民混乱(我连第一天都没写完orz),但各国政府包括US本身前一天才同时得知有啥东西坏事了。性格使然维勇一言合拍直接跑路,就没错过最佳逃生时间。
*更改之前题外说的病毒传播方式,人与人之间只能通过血液传播,但是最初被感染的地方是某家瓶装水的水源地。别问我这些水怎么通过检查上市的……
*关于完全变异的丧尸的设定,慢慢会写到。他们连泽西都还没跨过去……哭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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