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飞雪

〖维勇〗《死寂》丧尸爆发au

N.R.:


*脑洞来自一个噩梦
*无数不符合逻辑和常识的地方
*OOC飞起,文笔糟心
*不一定有后续
*只是想找角色粉聊天而已,顺便写写……





男孩从人群中钻出来的时候眼镜几乎都被挤掉了。


他头上罩着宽大外套上的兜帽,还在经历生长痛的身体让他只能平视到周围高大四肢生物的胸部以下,在拥挤的人群里挣扎这么久已经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但也许只是相当于三个三周跳的程度,他还有力气再跑上一段。


在人来人往短暂交错的空隙中,他看见不远处一个站在净化器或者什么家电的专柜旁边的男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惨白的脸上病态发红的眼眶看起来像刚哭过一样。男孩迅速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拽起自己的领口捂上脸,只露出那双因惊慌而睁得更大的棕红色眼睛。


胜生勇利,一个随处可见的17岁日本留学生,此刻正身处美国某位于48层的大厦商场里,本意是想要帮寄宿家庭买一点预防流感用的物资,以及自己需要的户外运动装备。


勇利不是没看过丧尸爆发类的电影,好朋友披集坚持认为他那“盐盐的态度”在旁边可以极大地缓解惊吓,所以他被迫补了至少两部。可是勇利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身临其境,虽然眼前这情景看起来正如前一天电视所通告的“季节性流感爆发”,但——好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联想到了丧尸片。


明知道那比天使降临还不科学。勇利有点好笑地想,努力压下脑子里某种从在街上见到第一个流感患者起就警铃大作的危机感。


虽然推翻了自己的假想,但勇利还是就这么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加速向商场内部走去。人依然很多,大概是看到流感预警之后都来采购装备了,勇利从三个并排走过的高大身躯之间挤过去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想着。也许只过了一两分钟分钟,独立的柜台区快到头了,他已经看见了放着卫生护理用品的架子,不过——


好像耳边咳嗽、擤鼻涕、打喷嚏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频繁。擦身而过的黑皮肤小哥低咳着、眼白上布满血丝,柜台另一侧抱着孩子的妇女停下脚步擦拭起泛红的眼角,一家化妆品专柜后的导购员疑惑地打量着周围,而她身后另一位坐在高脚椅上的女人已经蜷缩了起来,好像很难受似的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垂到前面遮住了整张脸。


这不对劲。勇利缓慢地停下步子,下意识地放缓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长发女人。她的身子正在发出间歇性的细微颤抖,或者说抽搐。


年轻的导购员注意到了这个蒙面的男孩,刚想冲他打声招呼,却见他露出的两只大眼睛死死瞪着她旁边的方向,不禁有点慌乱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汉娜?!我的天你怎么了?”


然而勇利在她转身呼喊同伴的那一刻,借着听到自己名字的女人轻颤时发丝移动透下的光,清楚地看见了那近乎90度折弯的脖子上凸显的一道深色血管。
 
 
 
胜生勇利正在跑,用比他平时晨跑快上将近三倍的速度跑着,虽然这因处于人来人往的商场而困难上不少,不过以他的体力和锻炼程度而言还暂时不成问题。


直梯因为楼层太高人实在太多而被直接放弃,高层上也没有扶梯,他只有从楼梯跑下去。可是,谁能告诉他疏散楼梯在哪?!


到处都是停靠在墙边收拾自己不受控制的呼吸道的人和他们脚边的购物袋,挡住了可能钉着箭头或平面地图的墙面,他个头很矮,脖子都酸了也没找见挂在天花板上的指示牌子。勇利根本不熟悉这栋建筑,再加上巨大的恐慌感和压力,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绕着一堆货架和柜台跑了一圈也没看见那扇可亲的楼梯大门,最后他竟然又跑回了一开始进来的电梯口附近。


勇利气喘吁吁却根本不敢放下摁在脸上的外套,手臂酸得不行就再加一只手扶捂着,大脑也因为发生的事情和缺氧一片混乱,最后只能躲开那些妄图挤上电梯的人群,随便往附近一块空着的墙壁一靠,蹲下来缓解着消耗的力气。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跟好友愉快聊天的休假学生,现在他被孤身困在了周围到处是未知疾病感染者的高层里?!他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塞进领子里给警局或者急救中心打个电话,生怕自己也想打几个喷嚏!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白皙的脖子上一条突兀的深色血管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凸起在外,脱离了血管正常的蓝紫色,已经发黑——在勇利跑走之前,那看起来还一切正常的导购员惊慌地去触碰她,却根本掰不开那双紧紧掐着自己双臂环绕在身前的手,事实上那个长发女人除了偶尔发出的颤抖,身体僵硬程度看上去简直比死去已久的尸体还过了,那纤纤细指几乎把同样细瘦的胳膊掐出一个坑来。


勇利不知道这是什么疾病,不知道它的传染途径,他努力不去想那最恐怖的可能性。他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只有赶紧找到安全出口,到警局、医院、学校甚至大使馆……任何能寻求帮助的地方去!


镜片上泛起了一小片细微的雾气,勇利努力挤挤眼,连泪水都不敢伸手去擦。


“……你还好么?”


肩上传来一阵轻柔的触碰,勇利惊异地睁开眼抬头看去。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今天根本不想出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在享受旅游(休假,乱跑,随便怎么说),好不容易逃脱雅科夫教练的怒吼本不应该这样窝在房子里浪费一天。而更加奇异的是他的爱犬马卡钦的举动——是的他把巨大的俄国狗狗也运过来了,因为他好久没有跟它在一起玩——从维克托早上睁眼开始,就看到平日温顺安静的大贵宾犬趴在一旁梗着脖子、发出低吼盯着大门的方向。吃过早饭后它站在屋子里离门最远的角落里对主人的呼喊充耳不闻,一副恨不得离那越远越好的样子(它甚至连埋在食盆里的时候都抬眼盯着周围),而只要维克托试着靠近那扇门,它就大叫着跳过来一口咬住他的裤腿。


“马卡钦……”维克托有些惊讶地看着第四次被叼住的布料,狗狗站在沙发上坚决不松口,圆溜溜的黑眼睛在他和大门之间来回转着,仿佛是生怕他下一秒就冲出去,干脆让他连这沙发都不能离开。


爱犬这种过于反常的举动和对那门口明显的恐惧反而勾起了维克托的兴趣,虽然他的某种直觉也在警告他不要走到那片白茫茫的天空底下,但他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俄罗斯人,如果他开始想要去做什么事情,怎么能退缩呢——看,正好昨天美国政府发布了流感预警,他得去买点防护的东西好让自己安全回到俄罗斯。


于是敢想敢做的尼基福罗夫先生不顾马卡钦的阻挠,成功地穿好了衣裤之后安抚了一下正在脚边团团转的狗狗,想了想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硬邦邦的口罩(*注),又想了想再戴上一副墨镜,拿起墙上挂着的大衣登上鞋就跑。(注:3M的N99级口罩大概是目前世界上平民所知的最好的口罩了,比起别的来说它确实很硬。肺活量不好的人长时间戴容易有窒息感。)


把马卡钦的惨叫声隔绝在门后,他的目标是一条街以外那栋大楼——听说那的四十几层有很棒的商场,他到这里这么多天还没有去过。不过,维克托看着不远处匆匆跑过的一个捂脸的西装男,还有听到附近隐隐约约此起彼伏的喷嚏、咳嗽声心想,他不会是已经赶上了什么危险的传染病大爆发吧?


这忧虑在穿过街上一群像得了重感冒的患者时达到了顶峰,维克托庆幸自己十分机智地戴上了目前最有安全保障的口罩(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不会中头彩),默默地加大了步伐,毕竟他已经到了商厦楼下也不好直接空手而归是不是?


这楼里至少有十几部电梯,但也架不住络绎不绝的人,仿佛大家都选择了同一天的同一时刻前来购物或办事。维克托凭借身材优势好不容易挤进那部只停靠1层和46层的电梯里,一个正在艰难地抬起手擦拭口鼻的少女抬眼环视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攥紧了手里的纸巾试图把它全部握起来,可维克托看见了那张白纸上一晃而过的深色色块——那是块血迹吗?


很快悦耳的“叮”声便响起,维克托跟着大流走出电梯,与那些等着上来的人擦身而过——在室内还要戴着墨镜的高大银发男子应该很引人注目吧,可人们没几个看他的,因为一部分人正躲在自己的手掌后面疯狂地咳嗽和打喷嚏,另一部分人则忧心忡忡地试图离他们远点。


而电梯里那个好像咳出血来的少女,维克托在她侧后方抬手移开一部分墨镜,她的脸上各处泛着非常不自然的潮红,这在皮肤很白的面庞上非常明显。不仅是她,附近很多人(尤其是那些疑似得了流感的人)都是如此,有些眼眶红得甚至看起来像刚刚大哭过一场似的,眼球也布满了血丝。


哇哦,这下大概是真的撞上什么可怕的流感了,他一会就得改机票赶紧回俄罗斯去,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46层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就算一开始他只是找个借口出来,现在他也确切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维克托在一旁的指示牌上看到了48层超市的提示。长腿的斯拉夫人随便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准方向冲着角落里挂着黯淡绿光牌子却不太显眼的大门走去,脸上的墨镜和口罩一直没有摘下来。


凭借身高优势,维克托不需要亲自挤进混乱的人群中去也知道了货架上已经没有合格的防病毒口罩了,可周围无论是戴还是没戴防护设施的人都有受到感染的迹象,并且好像正在肉眼可见地愈演愈烈。维克托不打算再在这里耽误更久了,现在回去在路上也许可以幸运地订到下午的机票……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就在维克托向电梯这边张望的时候,他看到旁边那一堆来来去去的“人墙”里,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小身影蹲在地上。老天啊,那还戴着个眼镜的孩子几乎把自己整个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要不是他(还是她?)旁边有个胖子占了一大片地方整理东西,维克托毫不怀疑会有人不慎一脚踩上去。


维克托几乎是下意识地大步朝那团黑球走去。离近了些之后他发现,那是个黑发的亚裔男孩,把领子捂在自己的下半张脸上形成个有点好笑的帽檐,正紧紧地闭着眼睛哭呢。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一手拿下墨镜,半跪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肩:“嘿,你还好么?”


那双带着点惊慌和不知所措的棕红色大眼睛望向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维克托先生觉得他眼睫毛上那点小水珠刚好落在自己胸腔里某个喜欢冒小花的地方。


完了看来丧尸末日也是真的——这是晕乎乎的勇利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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